心智七问：如何享受自主人生？or 毁了你一生的天平

摘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买不起兴趣和好奇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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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用个案证明自我决定论有效果

Q: 阳老师，您曾说过，十八岁后，所有重要决定源于内在动机，都受兴趣与好奇心驱动，您是怎么做到的呢？可以给我们举几个例子吗？

这也是我成年以来感到最最骄傲的事情。

这还得从大学逃课开始说起。尽量不去教室上课，国家图书馆自学，刚开始第一年差距不大，大家都是考试以及学习，一年以及三年，自学，方法论，老师教不会的，自学的方法是自己练习和习得的，大三大四的时候荣获首都挑战杯最高奖，得到同学和老师的承认，发了很多奖金。 为了考试去学习，毕业之后很多同学，逐步失去对心理学的兴趣。对心理学的兴趣，心里的的确确是喜欢的。

遵从内在动机，兴趣出发。 报送硕博，放弃，管理咨询公司工作，自己创业，创业十多年 越是凭着兴趣去做，没有赋予非常大的，能挣很多钱。很意外的结果。一上来我就是精打细算。 小时候的学霸，奖赏和外部压力之下，慢慢地再也不愿意自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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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打消对选择内在动机引导的顾虑

Q: 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这句话不陌生，比如乔布斯之后“追随自己的激情”，“做自己热爱的工作”都成了泛滥的鸡汤句，但是为什么我们就是做不到呢？

这确实也是让我非常痛心的一个地方，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你不知道可以选。这和我们成长的环境有关，当你还是孩子时，大人们谈起工作，总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在大人眼里，哪有不累的工作。工作首先是解决温饱问题；其次才是个人发展；只有极少数时间属于快乐。那些奖励，如各类奖金与福利就足以让大人们高兴一阵子。

你在学校里面，也会观察到同样模式。是啊，学习哪有不累的。学习首先是解决未来进一步受教育的问题，如考上大学；其次才是个人成长；只有极少数时间属于兴趣。大人们将自己世界中的模式，理所当然地迁移到孩子世界中来：「请你写完家庭作业，才可以玩游戏、看电视或课外书。」 小孩喜欢的娱乐，就像大人的领导给他们的奖金，是给小孩子们的奖赏。

就像是一场交易。你付出社会认可的辛劳，然后奖赏伴随而来。反之，则是惩罚。随着人类社会日趋温和，战争与暴力日益减少，惩罚日渐隐蔽。渐渐地，社会已经习惯用表扬、声望、金钱、奖品与排行榜等各种奖赏来与你交易。人们相信付出它们，就会买回期待的行为结果，如听话的下属或孩子。

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太过于熟悉这一套行为模式，不知道可以选择。

第二种人知道可以选，但是因为害怕损失而放弃。这些人听过了很多道理，但是仍旧过不好自己一生，为什么呢？就像在玩一个天平游戏，他人以为，满足基本温饱，再去追求兴趣，成功会自然而来。你却不知道，你一天只有24个小时玩这个天平游戏。得不到爱，赚很多钱；自然有爱，于是钱成了爱的替代品。然而，当你用钱寻欢作乐时，你会发现，你已经买不起「爱」。同样，一旦你习惯用外在奖赏而非兴趣、好奇心奖励自己；那时，你已经买不起兴趣、好奇心了。

回顾一下这十八年来，我的确损失了很多，但是我得到的远远超过。我用时间成本积累而成的规模，是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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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介绍自我决定论的概念

Q: 您最初是如何了解到自我决定论的概念的呢？它真的有如此大的威力么？它和目前市面上比较流行的心灵鸡汤类的话语有什么区别？

2004年，我和朋友一起做了一个研究：普通人的幸福。这个研究最后作为商业产品一部分，很快大规模用在教育实践与教师培训中。不过，当时我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从大量访谈中提取出来的幸福模式偏偏是七种？ 不是台湾学者陆洛（1998）所言的九种，也不是美国学者Ryff 与Keyes（1995）的六种，并且维度指向与他们出入较大。虽然来自教育实践一线的反馈与数据校验，证明我们的幸福模型靠谱。

在2008年，意外发现幸福7S模型与自我决定论三种基本心理需求之间的连接。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幸福的来源本来就是人们的动机嘛！而我们的模型，恰巧与自我决定论相互佐证。有趣的是，朋友咕咚提供的自我决定论中文论文作者，恰巧是十多年前，我第一篇正式发表的论文指导老师大郭。世界就是充满这样奇妙的联系。

人类动机理论，马斯洛需求层次论最知名。即使不是心理学专业研究者，也能侃上几句。乍看之下，马斯洛似乎对人生意义给出答案：人活着不就是满足一层又一层需求，直到最后「自我实现」吗？这样一来，活着就是一个需求驱使的生命过程，活着的目的也就是为实现终极目标：自我实现。这是一个美妙的理论，可是人真的就是在或者只是在满足一级又一级需求吗？活着，就是在玩一个爬梯子游戏吗？

其实不然，深处泥垢仰望星空，依然可以非常幸福，当你谈恋爱的时候不会想到温饱，快乐得忘记吃饭。人的成长更多的是像树一样，养分不存在时间关系，也不存在先后次序的关系。

否定了这个思路，也只有内在动机是最优的，它帮你成为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动物，在当今这个时代个人主义凸显，比过去十年，入学的时候，1998年更加重要。

• 自我决定论的科学解释

在挑战陈腐观念时，心理学史上总是少不了一位初出茅庐的心理学家。这一次，登上历史舞台的是刚刚毕业的心理学博士德西（Deci）。虽然美国心理学家怀特才是学术史上第一次质疑它。在1959年的经典论文(White,1959)中，怀特令人信服地论证道：

「在发展能力中，比起只通过满足基本生理需求进行奖励，任何动物都更多受到好奇心和兴趣的驱使」。

不仅仅是实验室研究发现奖赏会伤人，来自真实生活调研也证明这一点。在学校里，受外部动机驱使的学生成绩往往比受内部动机驱使的学生差，尽管差异并不是很大(Deci，Vallerand，Pelletier，＆Ryan，1991)多数时候，你想两者兼具，然而，研究建议你追逐内心乐趣。迪納发表在名刊PNAS跟踪调查1997-2006年11320名西点军校学员，发现强内在动机组比平均毕业可能性高20%；与内在动机驱动组相比，混合动机组从军几率低10%。同样，在企业里面也发现大量类似结论。Deckop等(2000)研究表明，绩效工资制度降低员工自主性与内在动机。

人的动机相当于人的食物，喜欢吃甜食，吃辣的。素食主义者，食物可以分成不同的类型，点燃一个人的动机也可以分成不同的类型，无动机，外在冬季和内在动机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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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既然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

我已经感受到自我决定论的巨大威力，我如何才能够更好地用自我决定论来分析自己呢？人的动机分成内在动机和外在动机

看图

控制的天平，越偏向右边，控制和调节。

内在动机和外在动机的区别 外部奖赏和惩罚，用暴力和金钱的手段

小 A：工人，基本上就是机器人。多发一点工资就多工作一点，少发一点工资就少工作一点，把工作和生活，工作始终是痛苦的 小 B：稍微有一点不一样，增加了，投入，多了内部奖赏和惩罚，用声望来奖赏你，年轻的时候你会发现会写文章，光鲜内部奖赏，大公司工作比小公司工作好，做事的决策，带来更大的名。更大的利。保罗的文章，美国征兵的手法，这是一种很隐蔽的强迫，诱导你朝那个方向走 小 C：认同调节，凸显个人的重要性和意识，你的价值观中，跟着大师学习，价值意识，最典型的就是，比如有的人非常认同某一种宗教，某一种社群，社群宗教。认同调节，高级知识分子，认同儒家，一旦儒家臣子向君主提意见是价值观的一部分，外部的价值观。非常高兴，这是认同调节。只是价值观和个人认同。组织标签作为赞成标签的人。知乎红人豆瓣红人，字眼，非常不愿意和这种打交道。认同调节这种阶段，价值观作为自我的一部分了。还是凸显好处，明白缺点，混着，政治家。 小 D：整合调节，很隐蔽，已经是意识到价值观有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捍卫自己的，整合到自我的一部分当中了，自圆其说的逻辑，一致性，最典型的一部分就是，简单的彼方，外部调节比较容易，内在调节，现在是公务员比较热门，强烈地认同党的价值观，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而一部分了 整合成功了。从做这件事情的结果出发。

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的动机类型呢？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可以窥见一二

一位朋友，批评过他，真的喜欢设计，朋友圈和私下沟通当中，跟随大师学习设计，凸显不是大师的乐趣，而是设计本身带来的乐趣。

很多国企的下岗工人，都是这样的形式

我们可以从一个实验当中了解更多的细节： 什么都没有，你还愿意做这件事情

1. 技巧：从结果出发还是
2. 利益出发还是从内心
3. 外在的利益出发

先来看看一个实验的划分标准

这次的实验对象来自布兰迪斯大学与波士顿大学创意写作培训班中的72位文艺青年。阿马比尔(Amabile, 1985)也将他们分为三组：

A组：出于内部原因写作 B组：出于外部原因写作 C组：不做任何处理

A组文艺青年们听到、相信的是这样的写作诱因：

我从阅读自己写过的作品中得到大量乐趣 我喜欢自由表达 通过写作，我能获得新的洞见 我非常满意自己写作的清晰与雄辩 在写作时，我很放松 我喜欢玩文字游戏 我喜欢和写作时的创意、文字、事件与图像打交道

B组文艺青年们听到、相信的是这样的写作诱因：

我意识到，每年都诞生几十本杂志，自由作家市场正在不断扩大 我想让写作老师对我的写作潜能留下深刻印象 我听说某本畅销小说或者诗集得到了财政支持 我会因为作品而受到公众的关注 我知道最好的工作岗位都要求良好的写作能力 我知道写作能力是被研究生院接受的主要标准之一 我的老师和家长都鼓励我进入写作行业

你可以类比一下，你自己会如何选择，你做一件事情的原因如何描述，拿出纸，问问自己，你为什么做这件事情，如果你出现了 B 组类似的表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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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告诉他们方法背后的原理，让大家开始信任方法

Q:很向往您那样的状态，但是我的生活和工作当中太多零碎的事情，本来就很无聊但又无力挣脱，感觉非常绝望，怎么办？

人的大脑自我欺骗的能力很强

• 意义镀金人类大脑自我欺骗能力强，让它变得有意义

西蒙·斯涅克在 TED 的演讲《伟大的领袖如何激励行动》中提出的黄金圆环理论（Golden Circle），其实也是从另一个角度论述自我决定论。 黄金圆环理论认为，伟大的激动人心的领袖都有相同的思考、行动和沟通的方式，即自内而外的why-how-do。伟大的领袖在做任何一件事情时，都会自内而外的思考三个问题：

    * why，信念的确定和传递
    * how，导致行为的变化和改进
    * what，最终结果的产生和呈现

在这种自内而外的信仰式的思考过程中，更好的激发自己的行为，更好的与他人沟通，甚至创造出独一无二的产品，乔布斯的苹果、怀特兄弟的飞机和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这个视频中，西蒙·斯涅克还反复在强调一句话——“People don't buy what you do, they buy why you do it."。

• 降低复杂度，果断地处理掉。年轻时没办法做自己喜欢的事，因为同时要完成许多事，包括排除童年阴影，摆脱不良教养，寻找终身伴侣和学习技能，寻找事业，为了降低复杂度，要把一些事情尽快果断处理掉，不要堆积在同一时间段，如果你想同时想做一个事业，又想找男朋友，都会影响。不要齐头并进。心智资源会跟不上
• 放弃寻找真实的自我 年轻的时候受限于传统教育和心灵鸡汤，总是在寻找真实的自我，但是真实的自我是找不到的，那你很容易原地踏步，年轻就应该跑起来再说，成功带来成功，而不是失败带来成功，会慢慢变得更有兴趣。可以谋生之后就可以排除掉其他事情，内在动机比重就更大了。所以休谟跑到乡下写作，温饱解决，童年阴影解决，、、只专注写作
• 尽量避免周期性的事情
• 放弃纠结的时间

真实的自我 不要去寻找真实的自我，找不到的

你要做的是转变自己的环境。

找到：一般人会选择两种模式，死磕不掉头，死磕成功了，死磕失败了，或者经常转变。这两种都是纠结于第一序改变，改变系统内部。其实可以改变环境改变环境。

比如年轻的时候你会同时喜欢两三件事情，你把目前的事情排序 ABC，你让 A 目前能力比较强，你先通过 A 来谋生，过了几年 BC 可以帮助你，可以切换主要身份，来让自己平衡。

坚持下来：同侪压力哩，自己是掐不死自己了。同侪压力。

要树立坚定的信念，那么方方面面就不要用这个去困住自己。

你要有长期坚持一个很个人利益无关的兴趣爱好，比如读书，读书本身是享受，不需要得到，写作也是，提高没有功利指向的事情，提高生活中的比例，对自己一天时间统计，在八小时中，以前有六个小时需要结果导向和利益导向，减少为四个小时，剩余四个小时兴趣导向，以后动力会越来越强，

非常不建议，上班养家糊口，下班追求兴趣。 生活和工作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生活切换成两个部分，两个不同的原则去处理，统一的逻辑去交付，一天变得越来越累，逐步调整绝大多数事情都是自己 【加上一个为什么】

6. 教大家如何在生活生活中运用自我决定论

Q: 阳老师，你说了这么多方法，但是我感觉还是无法在生活当中使用，如何将这些方法落实到每一天的实践当中，带来切实的改变呢？

转变思维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在坚持的路上有太多坑。这个问题，可以交给上一个主题执行意图来解决。想要了解更多可以看这里。

对影响的关键情景思考得越成熟，就越容易形成强有力的瘦身执行意图，最终也越容易成功转变思维。

我们可以将影响的关键情景分成四类：1）影响自己自我决定的重要人物（主要包括：a.身边的同事；b.亲友；c.重要家人；d.来往的客户与合作伙伴；e.媒体宣传；f.偶像 ）；2）影响自己自我决定的环境（如办公室环境、居家环境、公共环境、交通环境 ）；3）影响自己自我决定的情绪（如，悲伤时，决定吃冰淇淋鼓励自己 ）；4）其他。

使用“执行意图”，围绕以上影响自己的“关键情景”，制定自己的执行意图卡片，将帮助我们成功实现目标。举个例子，假设我们事先已经在大脑中，形成了强烈的关于【自我决定情绪】的执行意图卡片：

如果我对重复的工作感到厌烦，那么我停下来想出一些意义

【此处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但是对如何用执行意图来练习自我决定论并不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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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给大家一个美好的想象，拥有自我决定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Q: 谢谢阳老师，我们会好好去践行这些方法，最后还想问您一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

吸毒的感觉类似

所有伟大的作家都知道写作的技巧，在状态好的时候停笔，在状态差的时候不要停笔。状态差的时候停笔会变成几个月的停笔。诱发下一次的状态不好。

在机器学习领域，有一个概念叫做，马尔科夫模型。上一个状态影响下一个状态，今天的状态影响明天的状态。

同理，在自己最胜任的时候结束一天。状态不好的时候停止，会诱发你下一天状态不好。如果你状态非常差，小睡一会儿，让自己恢复一个好的状态，睡觉。恢复回来。

基本的需求，胜任，自主和归属。当你每天都是自己决定的，一个社群和一帮人一起做一件事情，幸福感非常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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